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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譚伯,我們來給您賀壽啦!”剛進門,張澤康就快步上前握住老人的手,掌心的溫度透過老人布滿老年斑的手背傳過來。老人緩緩抬眼,看到熟悉的面孔,臉上瞬間綻開笑容,他用帶著鄉音的話語輕拍著張澤康的手背:“又讓你們惦記了,快坐,快坐。”
客廳的一面墻上,掛著一張譚藹云的軍裝照。“這是開平市退役軍人事務局在抗美援朝70周年時侯拍的,”老人還拿出一本相冊,指著一張帶著斑駁歲月色彩的合照,聲音雖輕卻清晰,“這是我們很多年前拍的戰友合照,現在沒幾個在咯。我們當兵那會兒都還年輕,揣著半個窩頭就往前沖,想著早點把仗打完,讓老百姓過安生日子。”如今照片上的人大多已不在,老人摩挲著照片邊緣,眼里泛起淚光,“他們要是能看到現在的好日子,該多高興啊。”

慶生現場被裝點得格外溫馨:粉白相間的康乃馨擺在茶幾中央,三層蛋糕上“百歲壽星 英雄永存”的字樣格外醒目,墻角的音響里正循環播放著《中國人民志愿軍戰歌》。“譚伯當年不僅打仗勇敢,之前在愛民村當二十多年的村小組組長時,修水渠、管生產,樁樁件件都為村民著想。”陪同前來的愛民村委會代表湊近老人耳邊說。老人聞言擺擺手,笑出了聲:“都是該做的,當兵保家,回鄉護民,一樣的。”

下午3點,祝壽儀式正式開始。開平市愛國擁軍促進會的成員們站起身,由譚藹云起頭,唱起了《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》。“向前!向前!向前!我們的隊伍向太陽,腳踏著祖國的大地……”鏗鏘的旋律里,譚靄云跟著哼唱,雙手打著節拍,眼角的皺紋里盛著笑意。唱到動情處,譚藹云眼里閃爍著淚花。

切蛋糕時,妻子和譚藹云一起握住刀叉,在生日歌聲中切下蛋糕。“譚伯,您看現在街道干凈整潔,孩子們在樓下公園里嬉笑打鬧,這都是您那輩人用命換來的。”生日曲罷,開平市退役軍人事務局局長張澤康動情地向老人說,“我們這代軍人,就得像您這樣,把‘守家衛國’四個字刻在心里。”老人點點頭,忽然提高聲音:“國家好,比啥都強!”

臨別前,張澤康將慰問金交到老人手中:“譚伯,這是黨和政府的一點心意。以后我們常來看您,您的故事,我們要講給更多人聽。”開平市愛國擁軍促進會黨支部書記譚振勝補充道:“有機會找個時間,我們還要來聽您講戰斗故事,今天的幸福日子不是天上掉下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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